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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畜看着勒鸢,是越看越生气,越想越心堵。
“睡睡睡!”她推了勒鸢一下,勒鸢没什么反应。
“喂!”戳了一下,还是没反应。
社畜看着她姣好的脸,手伸了又缩,缩了又伸,心里嘀咕:长得有点姿色就行了,这么完美的脸,谁下的去手啊?!
其实,勒鸢也不是装睡,实在是抱着社畜睡,太舒服了!她身上的令人安心的信息素味道,厚实又可靠的身体,和自己也没有一点利益关系,这些都让勒鸢感到十分安心。
安心到,甚至连着一周都没有做噩梦,那些人世间的诡计和仇恨,好似在社畜的怀里全部消失。
勒鸢睁眼的时候,社畜正看在电视,她察觉到怀里的异动,看了眼勒鸢:“勒总,真是好睡。”
勒鸢脑子有点懵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
但社畜只说:“我饿了,你饿不饿?”
勒鸢:“我……我也饿了。”
“那就麻烦勒总给我做点早饭。”
“好。”
勒鸢套上长衫下楼去厨房弄早饭,她甚至连做早饭的时候,脑子都是空的,等鱼片粥都溢出来的时候,勒鸢才想明白这种感觉像什么。
她端着餐盘上楼,看着躺在床上,像是被服侍的丈夫,而自己像新婚妻子,只是这个丈夫被镣铐锁在床上,而这个妻子早已和别人联姻。
“还差几个。”勒鸢突然开口。
社畜埋头吃饭没有接话。
“但老头子还能生,也许几十年后,又回冒出新的私生子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爹?”社畜将空碗推给勒鸢,示意她再添碗鱼片粥:“那些私生子也很无辜吧?你爹才是万恶之源。而且私生子,仰仗的也是你爹的权利,他死了,其他人也不足为惧。”
勒鸢愣住了。
社畜指了指空碗,勒鸢接过又给她添了碗粥:“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。”
“你之前说你恨那些人,但你有没有想明白恨的是什么?你养鲨鱼吃那些人,可最该死的,不是你的父亲吗?也许他死了,你的病就好了。”
“杀他?哪有那么容易?”
“也不难吧,拿把刀直接往心脏的位置捅,他总不可能和塞拉斯一样,心脏和正常人相反吧?”
勒鸢笑了笑:“我试试。”
“这样,你大仇得报,也用不着我了。”
社畜说完,勒鸢的眼皮跳了一下:“阿姨说你找我,有事?”
“嗯,我想要回我的手机。”
“你的手机掉在医院,现在在军方手里。”
“那勒总能给我一个手机吗?我想打个电话。”
“给谁?”
社畜的沉默,让勒鸢莫名有一股火,“怎么?你觉得泽桑那家伙还能越过泽彦跑来救你,还是你那毫无地位,中看不中用的初恋?”
“我没想过她们两个。”社畜如实回答。
“哦,那你想的谁?”
“卡佩尔。”
“塞拉斯的未婚妻?你给她打电话做什么?”
“燃烧剩余价值吧,给勒总当完药,就去投身oga的伟大事业当中,总比落在塞拉斯手里好。”
勒鸢看着社畜,她穿着居家的棉质睡衣,脸颊塞得鼓鼓的,一双上吊的黑色眼睛没有过多的情绪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迟缓的惬意,却让勒鸢的心控制不住地乱跳:“你……你答应待在我身边?”
“勒总又是色诱又是下药的,还学人玩囚禁锁链小黑屋那一套,我再不答应,谁知道你还能想出什么烂招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勒鸢突然说不出来话来,她坐立不安,又站起身来:“我……我给你解开……解开……”说着,下楼拿钥匙,却因为走的太快差点摔倒。
等勒鸢再上楼,都过了两个小时了,社畜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打扮花枝招展脸颊飞红的女人, 穿着高跟鞋半蹲着给自己解开镣铐,又是玩的什么花样?
“你……你……脚腕肿了,痛不痛?我给你揉揉。”
不是,谁教你把别人脚放在胸上揉的?
社畜收了好几次,才挣脱收回脚:“勒总……药酒给我,我自己来。”
“哦……哦,好。”勒鸢起身,坐在社畜旁边,把药酒递给她。
社畜被勒鸢盯得浑身不自在,刚把药酒抹了,就听见她问: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做爱啊?”
“啊?”
“不,是治……疗……治疗……”
社畜:“……”
“我觉得,我现在就不太舒服。”说着头一歪,身子一斜,小鸟依人地靠在社畜肩膀上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社畜深吸一口气:“那手机呢。”
“什么手机?”
“我要联系卡佩尔啊。”
“你为什么联系别人的未婚妻?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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