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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?风入松(5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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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加慌乱,她在尸山血海中奔走寻找他的身影,一点寒芒先到,熟悉的剑气飞了过来差点就斩下她的头。一看是徐谨礼的剑,她喜色浮上脸来,一想自己还是只狐狸,连忙躲到远处变回女子身出来见他。徐谨礼看上去很憔悴,估计没怎么休息过,看见她来,不仅不高兴,反而有些恼火:“谁让你过来的?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跑过来干什么?我不是和他们说过让你好好留在宗门吗?”语气有些凶,但是该护着的时候丝毫不含糊,当日带她回了血禅山附近他们休息的地方。确认完她浑身上下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,额头抵在她颈间:“苓儿,此次大战异常凶险,明日你和其他宗门受伤的修士一起先回去吧,这地方不宜久留。”“可你们有把握吗?他们说一直有修士被杀,我好担心你……”徐谨礼把她抱在怀中:“放心,暂时没有妖能拿走我的命,妖王亦是。不用太担心,你先回去,要是你留下出了事,会让我后悔莫及。”听着他的劝告,水苓翌日和受伤的其他宗门弟子一起往回赶,走到半路越来越心中打鼓,怎么都觉得不对。听着同行的修士说起来,她才知道那日是血禅山混战的最后一日,所有宗门将拼死一搏与妖界展开最后一战。这么重要的事,徐谨礼一点没和她说。水苓慌得当即回头去找他,她要眼看着他好好回来。却不料她这一奔赴,竟看到了徐谨礼被自己人暗算中伤。那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,在徐谨礼不注意时,反手给了他一掌,当即将徐谨礼打得半跪在地,只能凭着剑身支起身子。这一幕被恰好赶到的水苓看见,燃起熊熊怒火,神力外溢,当即施下法术将徐谨礼周围一圈人都打翻,上前捞过他的胳膊圈在自己的脖颈上:“夫君,我带你走!”徐谨礼在离开的路上嘴角一直有鲜血溢出,吓得水苓一点都不敢停,声音打颤:“夫君,我带你去昆仑山,会有办法的,你忍忍……”这是徐谨礼最后一世,决不能出事,要是此生丧命,无法归于天界,一切都完了。水苓带着他一直往昆仑山赶去,那是西王母的住所,她想带他去找王母娘娘施以援手。但是到了半山腰快触及仙境,屏障结界拦住了他们,因为她已经不是过去的九尾赤狐,手腕上套着个镯子。徐谨礼一路上看着水苓难得一见的样子,缓慢地眨着眼睛,他能感觉这暗算的一掌是冲着他的命来的,也能察觉后面有妖正在不断追过来。他的这颗心,应当能助力不少修为。心口的剧痛蔓延,他们停在结界前,徐谨礼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:“苓儿……我…时日无多了,这颗心你要是用得上的话,就拿走吧……”他早知他不是人,是只小狐妖,如果自己的心能给妻子精进修为,他是愿意的,至少比落在那些妖邪手中要好。水苓瞪着眼睛一把甩开他的手,委屈道:“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?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!”徐谨礼嘴角还带着血丝,尽力朝她温和地笑笑:“我知道,我知道苓儿。我也早就知道你是只狐狸,比起我的心脏被别的妖精拿走,我更愿意把它给你,仅此而已,我自愿的。我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,我撑不了多久了,苓儿……”“你不要说这种话,肯定会有办法的,我去求王母娘娘,她会帮忙的。”说完,她抬手起势,一掌震碎自己的手镯。九尾的真身显现,火红扭动的九条尾巴绽开,在徐谨礼的眼中燃起烈火。他一时愣住了,他没想到,水苓不是狐妖,而是狐仙。徐谨礼在她恢复真身之后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仙,她周身灵力外溢飘散,拂过徐谨礼身边,那绝不是属于妖的力量。忽然间他想起来,她方才提及王母,而王母座下神兽,恰好有一只叁足金乌和一只九尾赤狐。他的小狐狸,是王母座下的神兽,千年神狐—九尾。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悔弥漫上他的心头,徐谨礼捂着嘴咳嗽起来,胸腔中的心脏好似撕裂般发疼。他在想,原来她不是妖,是仙,他何德何能得到了仙女的垂怜。那手镯想必是什么仙家法器,竟能将她磅礴的神力几乎掩盖得滴水不漏,连他日夜与她相处都没看出来。方才打碎了手镯,想必是违反了某个约定,不然不至于直接将这样的法器震碎。她违反了天条吗?万一天罚降临如何是好?后面妖邪赶来的速度越来越快,神仙不可私自造下杀孽,无论人鬼妖魔,皆不可私下杀手。他不能眼看着她铸下大错,因他这个累赘遭受天罚。为自己这样一个凡夫俗子,根本不值得……徐谨礼拉着水苓的手,尽力维持呼吸:“苓儿,带我走吧,后面有东西追上来了,我们先离开……”水苓正在呼唤叁足金乌和王母娘娘,没有听见回音,后面又有不知道什么东西,一大群往这赶,她只能先待他围着昆仑山打转,去一个安全点的地方。徐谨礼在途中断断续续,有气无力地和她说:“苓儿,这些你应当也清楚,不要妄造杀孽,为了这群渣滓遭受惩罚根本不值得,不要冲动。”水苓看他气息越来越虚弱,求他停一停,留点体力,先别说了,她听着好心疼。徐谨礼笑着摇头:“乖乖,我太自以为是了……我一直以为你是狐妖,还想着和你一同修行,同渡天劫,原来你是狐仙……”“宝宝,我后悔了……我不该爱你的,更不该娶你,是我害了你……”水苓听着他这么说,眼眶发红,眼泪止不住地滚落:“你瞎说,你怎么能现在说你后悔了,你明明说这不是错的!”一阵剧痛从心口溢到喉头,血漫上来又被他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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