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挥刀上前,和野狗群混战在一起。

裴小溪淡定瞧着:呀呀,到底谁才是狗皮膏药?

崔义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帮忙,想了想还是淡定地关上门。

太子都没进裴府的门,今日这事儿与他们无关,就当没瞧见,出去了反倒是说不清,就好像他们事先知情似的。

裴冲冲似乎对他关上门很不满,在他爹怀里拼命挣扎,伸着小手要去扒拉门缝。

这热闹才看到一半啊!看一半还不如不看,吊胃口!

裴衍之把儿子按进怀里,拍了两下他的屁股:“嘘,小点声,别叫人发现了!”

那群野狗来的也的确是蹊跷,怎么好像是直奔太子而去?太子身上也不像带了什么食物的样子,莫非

裴衍之转头看向裴小溪,后者仍旧是面无表情,万年冰山般淡定的很。

“大人,要去帮忙么?”崔义决定还是问一句。

裴衍之做了个“不必”的手势,蹙眉问道:“溪儿,门外那群野狗可是你唤来的?”

凭着多年查案的经验,他多少能觉察出凶手身上的气息,

可……他柔弱可怜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凶手?

裴小溪一脸无辜地摇头。

胭脂心疼地将她护在怀中:“大人你怎么能怀疑小小姐呢?她被人虐待已经很可怜了!”

裴冲冲小手伸向裴小溪,吐了两口泡泡:就是她!爹,我作证!

裴小溪抬眸,轻飘地瞥了他一眼:闭嘴。

门外的刀剑声和狗叫声渐渐散去,崔义又把门悄悄拉开一道缝。

只见野狗群已经没了踪影,皇太子的车驾旁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。

这条巷子不宽,也就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过,平日里行人也不算多,大概是方才的狗叫声太大,这才把人都吸引了过来。

平民百姓许多也没见过世面,不知道那是皇太子的车驾,只觉得那个从马车底下爬出来的人衣衫褴褛好生狼狈。

宋一恒看他身上没什么血迹,松了口气。幸好那野狗没真的咬太子的脸,不然就麻烦了。

“谁养的野狗?给孤查!罚到他倾家荡产!”赵予政头发都被狗扒乱,身上明黄色的外袍早已被狗叼走,里衣破破烂烂,登云靴少了一只。

人群里有人窃笑:都说是野狗了,哪里来的主人?

“殿下,你没事吧?”宋一恒赶紧上前询问伤势。

人群里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笑了,改为交头接耳。

“这被狗咬成乞丐的人竟是太子?”

“我在这巷子走了十几年,从没见过什么野狗啊!”

“就是!我也没见过,那些狗是被他引来的吧?”

"他身上有屎吗?”

赵予政脸色乍青乍白,气得龇牙,理了理衣襟道:“孤是皇族,量那些野狗也不敢伤孤性命!”

“是,殿下说的是,区区野狗,不足为惧!”宋一恒道。

人群中有人认出宋一恒,又开始新的一波小声叭叭。

“那不是宋少爷吗?前几日听说宋家小姐摔伤了,太子是来看她的吧!”

“诶?对面就是未来太子妃的裴家,那裴家小姐听说瘫痪了,太子竟然过门而不入,真真凉薄。”

“裴家小姐瘫了几年了,治不好的,还看什么?听说皇后娘娘早就想退亲了!”

宋一恒呵斥人群:“都散了!再敢围观,全都抓进大牢里!”

宋家府兵出来驱散了人群。

赵予政怒气未消,看谁都不顺眼,一拂袖上了马车:"你家这什么破地方?竟然有野狗!孤再也不来了!”

裴家主院中。

沈安宁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喝养生茶,春桃从门外进来,左右看看,见没人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:“夫人你看这是什么?”

沈安宁一手托着茶碟,一手掂着茶盖:“什么?”

“是郡主派人送来的,"春桃神神秘秘地说道,“说是贺家公子给您的信,请您务必要看。”

听说是贺执文送来的信,沈安宁便放下茶盏,将信接了过来,掂了两下发现还有点重量。

“十七公子在信中夹了给您的信物呢。”春桃羞涩一笑。

“哦?”沈安宁打开信封,从里边取出一只双圆同心玉扣,心中明了,"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上一世,她和裴衍之夫妻离心之后,裴衍之整日宿在官署,贺执文也是给她送来了这只同心玉扣,约她在城中一间酒楼相见。

沈安宁本来打算推拒,可宋如真说贺执文家里给他说亲,可他一心仰慕沈安宁,若不见她一面,就不肯答应娶亲,又说自己陪她一同去,大白天的,只是在酒楼里见一面不会有什么事。

沈安宁以为贺执文当真是少年心性,清澈见底,便想将信物还

给他,顺便和他说清楚,劝他放弃自己另觅佳人。

谁知在酒楼里,宋如真在她的酒中下了迷药,早早安排了众目睽睽目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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